創作聲明：本文為虛構創作，年把年后請勿與現實關聯
1989年退伍那天，退伍戰友王建軍哭著找張國強借錢。費借
“我媽病重需要手術，戰友之后賬單求你借我1200塊。消失”
張國強毫不猶豫把全部退伍費給了他：“救人要緊，銀行你慢慢還。年把年后”
“國強，退伍我發誓一定還你。費借”王建軍握著他的戰友之后賬單手。
可從那天起，消失王建軍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。銀行
20年來音信全無，年把年后所有人都說張國強被騙了。退伍
直到2009年5月，費借張國強收到工商銀行的掛號信。
01
1989年12月15日，華北某軍區的退伍儀式剛剛結束。
張國強拿著那張薄薄的退伍證，心情很復雜。三年的軍旅生涯就要結束了，明天他就要回到老家河北的那個小縣城。
“國強，走，我們去宿舍收拾東西。”戰友王建軍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兩個人一起回到宿舍。張國強打開自己的鐵皮箱子，里面放著這三年來攢下的所有家當。最重要的是那個信封，里面裝著1200元退伍費。
這筆錢對于1989年的張國強來說，是一筆巨款。當時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才幾十塊錢，這1200元夠他在家里生活很久了。
“建軍，你明天幾點的車？”張國強問道。
“我不和你們一起走。”王建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自然。
“為什么？”
“我...我有點事要辦。”王建軍坐在自己的床鋪上，低著頭說話。
張國強覺得有些奇怪。 按照規定，所有退伍兵都應該在明天上午統一坐車離開。 王建軍為什么要留下來？
“什么事這么重要？”
王建軍抬起頭，張國強看到他的眼圈有些紅。
“國強，我跟你說實話吧。”王建軍深吸了一口氣，“我家里出了大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媽病了，很嚴重。醫生說需要馬上手術，要很多錢。”
張國強的心一沉。王建軍的家在山東農村，家里條件一直不好。他記得王建軍經常提到自己的母親，說她一個人把他們兄弟幾個拉扯大，很不容易。
“需要多少錢？”
“至少要兩千塊。”王建軍的聲音很小，“可是我只有八百塊退伍費。”
張國強沉默了。兩千塊，這在當時是個天文數字。
“你家里其他人呢？”
“我大哥在外地打工，聯系不上。二哥前年結婚，家里也沒錢。就指望我這點退伍費了。”王建軍說著說著，眼淚就流出來了。
張國強看著自己的這個戰友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王建軍平時是個很開朗的人，從來不在別人面前掉眼淚。今天能哭成這樣，可見他家里的情況真的很嚴重。
“建軍，你別哭。我們想想辦法。”
“有什么辦法？我已經想了很多天了。”王建軍擦著眼淚，“國強，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，但是我實在沒辦法了。你能不能借我點錢？”
張國強的手不自覺地摸了摸放在枕頭下面的那個信封。
“你需要借多少？”
“一千二百塊。加上我的八百塊，正好夠兩千。”王建軍看著張國強的眼睛，“我知道這是你全部的退伍費，可是我媽真的等不了了。醫生說再不手術就...”
王建軍說不下去了，又開始哭。
張國強的心里很矛盾。這1200塊錢是他三年來攢下的全部積蓄，本來打算回家后用來做點小買賣，或者學個技術。如果借給王建軍，他回家后就什么都沒有了。
可是看著王建軍痛苦的樣子，張國強又于心不忍。三年來，王建軍對他很好。剛入伍的時候，張國強什么都不懂，是王建軍手把手教他疊被子，教他站軍姿。有一次張國強生病，王建軍整夜陪著他，連覺都沒睡。
這樣的戰友，現在遇到了困難，自己能不幫嗎？
“建軍，這錢我可以借給你。”張國強終于開口了。
王建軍抬起頭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：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不過我有個條件。”
“什么條件？你說！”
“你要答應我，等有錢了一定要還給我。”
“當然，當然要還！”王建軍激動地站起來，“國強，我發誓，只要我有錢了，第一件事就是還你的錢。”
“還有，你要給我留個地址，讓我知道你家在哪里。”
“沒問題，我現在就寫給你。”王建軍拿出紙筆，寫了一個地址遞給張國強。
張國強看了看，是山東省曹縣的一個村子。
“建軍，你媽媽的病真的這么嚴重嗎？”
“比我說的還嚴重。”王建軍點點頭，“醫生說如果這次手術失敗，我媽可能就...”
他又說不下去了。
張國強不再猶豫，走到床邊取出那個信封。
“這里是1200塊，你點一下。”
王建軍接過錢，手都在發抖。他仔細數了一遍，確認無誤后，緊緊握著張國強的手。
“國強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。這個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。”
“別說這些，救人要緊。你什么時候走？”
“今天晚上就走，連夜趕回家。”
“這么急？”
“是啊，醫生說不能再拖了。 ”
當天晚上，王建軍簡單收拾了行李就離開了。
臨走的時候，他再次握著張國強的手說：“國強，等我媽媽的手術做完，我就出來打工賺錢。最多兩年，我一定把錢還給你。”
“你別著急，先照顧好阿姨的身體。”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一路平安。”
張國強送王建軍到了部隊大門口。 看著王建軍背著行李包消失在夜色中，張國強心里有些不舍。
三年的戰友情，說分開就分開了。
第二天，張國強和其他戰友一起坐車離開了部隊。
回到家鄉的時候，張國強的父母在村口等他。
“兒子回來了！”母親李桂花遠遠就喊起來。
“爸，媽。”張國強走過去，給父母各自遞了一包從部隊帶回來的點心。
“國強，退伍費拿到了嗎？”父親張大山問道。
張國強愣了一下。他把全部退伍費都借給了王建軍，現在身上只有臨時湊的幾十塊錢。
“拿到了。”
“多少錢？”
“一千二百塊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張大山點點頭，“這筆錢可以給你娶媳婦用。”
張國強不知道該怎么解釋。他總不能告訴父母，這1200塊錢已經借給戰友了吧？
“爸，這錢我打算先存著。”
“也好，先存著，等找到合適的姑娘再用。”
回到家后，張國強發現家里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困難。父親身體不好，不能干重活。母親一個人種著家里的幾畝地，很辛苦。
如果他有那1200塊錢，可以買點種子和化肥，或者做點小買賣。現在什么都沒有，只能在家里閑著。
“國強，你在部隊學了什么技術？”鄰居張叔問道。
“開車，修車，還有一些別的。”
“那挺好。現在會開車的人很少，你可以去縣里找個工作。”
“我也是這么想的。”
張國強確實想去縣里找工作，可是找工作也需要本錢。至少要在縣里租個房子，買點生活用品。這些都需要錢。
一個月后，張國強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。主要是他沒有啟動資金，很多事情都做不了。
這時候，他開始想念王建軍借走的那1200塊錢。
“建軍現在怎么樣了？他媽媽的手術成功了嗎？”張國強經常這樣想。
他想給王建軍寫信，可是王建軍只給了他一個地址，沒有留下詳細的聯系方式。
張國強試著給那個地址寄了一封信，問王建軍的情況。一個月過去了，沒有回音。
又過了一個月，還是沒有回音。
張國強開始擔心了。是不是王建軍給的地址有問題？還是發生了什么意外？
春節的時候，張國強托一個在外地工作的老鄉幫忙打聽王建軍的消息。老鄉答應了，可是也沒有消息。
1990年過去了，1991年也過去了。
張國強一直沒有收到王建軍的消息。
1992年，張國強終于找到了一份工作，在縣城的一家運輸公司當司機。雖然工資不高，但總算有了收入。
02
這一年，他還結了婚。妻子劉桂花是鄰村的姑娘，人很善良。
結婚的時候，張國強拿不出多少彩禮錢。劉桂花的父母雖然有些不滿，但看到張國強人品不錯，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。
新婚之夜，劉桂花問張國強：“你在部隊存了多少錢？”
張國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如果說實話，劉桂花會怎么想？
“存了一些，不算太多。”
“多少算不算太多？”
張國強猶豫了很久，最后還是決定說實話：“桂花，我跟你說件事，你別生氣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的退伍費借給戰友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劉桂花瞪大了眼睛，“借給誰了？”
“我的一個戰友，他家里有急事。”
“多少錢？”
“一千二百塊。”
劉桂花愣住了。1200塊錢，這在1992年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。
“他什么時候還？”
“他說最多兩年。”
“現在多長時間了？”
“三年了。”
劉桂花的臉色變了：“三年了還沒還？”
“他可能遇到了什么困難。”張國強試圖解釋。
“困難？什么困難能三年不聯系你？”劉桂花的聲音提高了，“國強，你是不是被人騙了？”
“不會的，建軍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？”劉桂花坐起來，“三年不聯系，連個信都沒有，這不是騙子是什么？”
張國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從道理上講，劉桂花說得對。如果王建軍真的是好人，為什么三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？
“也許他有什么苦衷。”
“什么苦衷能讓人三年不聯系？”劉桂花越說越生氣，“國強，你太老實了。那個人就是看你好騙，故意編個理由把你的錢騙走了。”
“桂花，你別這么說建軍。”
“我就這么說！”劉桂花開始哭，“我們結婚連個像樣的家具都買不起，就是因為你把錢借給了那個騙子！”
張國強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妻子。他心里其實也有些懷疑，可是不愿意相信王建軍會騙他。
從那以后，劉桂花經常因為這件事和張國強吵架。
“你去找他要錢！”劉桂花經常這樣說。
“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。”
“那就去他家里找！”
“我去過了，沒找到。”
這是真的。1993年，張國強專門請了幾天假，坐車去了山東曹縣。他找到了王建軍給的那個地址，可是當地人說從來沒有聽說過王建軍這個人。
那個村子確實存在，可是沒有人認識王建軍。
張國強又去了縣城，在各個單位打聽，還是沒有消息。
回到家后，張國強把情況告訴了劉桂花。
“你看，我說他是騙子吧！”劉桂花更加確信了，“連地址都是假的，這不是騙子是什么？”
張國強無話可說。
1994年，他們的兒子出生了。
1995年，他們買了一套小房子。
1996年，張國強換了工作，去了一家工廠當技術員。
這些年里，張國強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王建軍。他托了很多朋友打聽消息，還在報紙上登過尋人啟事。
可是一直沒有結果。
漸漸地，連張國強自己都開始懷疑了。也許劉桂花說得對，王建軍真的是個騙子。
2000年，他們的女兒出生了。
2005年，張國強升職當了車間主任。
2008年，他們家買了一套更大的房子。
這些年來，張國強的生活越來越好。可是每當他想起那1200塊錢，心里還是會感到不舒服。
不是因為錢的多少，而是因為對人性的失望。
如果王建軍真的是騙子，那么張國強在人生的第一個重要關頭，就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騙了。這種感覺比損失金錢更讓人痛苦。
“爸，你為什么總是不開心？”有一次，兒子張小虎問道。
“誰說我不開心？”
“媽媽說你有心事。”
張國強看了看妻子，劉桂花正在廚房里做飯。
“沒什么心事。”
“媽媽說你年輕的時候被人騙過錢。”
張國強愣住了。沒想到劉桂花會把這件事告訴孩子。
“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“那個人真的是騙子嗎？”
張國強想了想：“也許吧。”
2009年春天，張國強已經39歲了。兒子上小學四年級，女兒上幼兒園。一家四口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富裕，但也過得去。
那1200塊錢的事情，他已經很少再想起了。
2009年5月12日，星期二。
張國強像往常一樣去上班。他現在是工廠的技術科長，每天的工作就是檢查生產線，解決技術問題。
中午下班回家的時候，劉桂花遞給他一個信封。
“今天郵遞員送來的，掛號信。”
張國強接過信封看了看。信封上寫著他的姓名和地址，寄信人的地址是“中國工商銀行某某分行”。
“銀行給我寄信？”張國強有些奇怪。
他和工商銀行沒有什么業務往來。家里的存款都在農村信用社，房貸是在建設銀行辦的。工商銀行給他寄信做什么？
“快打開看看。”劉桂花催促道。
張國強撕開信封，里面是一張印刷精美的銀行賬單。
賬單的抬頭是：張國強先生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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